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家园小助手 发布于2022-7-22 16:29 33 次浏览 0 位用户参与讨论 [复制链接]

第9章

 屋内少了个人,顿时寂静了下来。

  景衍歇了一宿,也恢复了元气,正准备起身收拾一番回宫。

  他翻找出先前留在这里的衣物,随意挑了件绯红衣衫换上。身上的伤口还在渗血,这绯红的颜色还能遮掩几分。

  洗漱梳洗罢,景衍正欲离开,忽然发现身上的龙纹玉佩不见了。

  他折眉沉思,一时也想不起来那玉佩是何时所丢。这龙纹玉佩向来只为帝王所有,若是遗失可就出大差错了。

  景衍回身,在床榻上翻找。找了一遭也没见玉佩的踪迹,反倒在沈青桠枕下发现了把匕首。

  那匕首外观精致漂亮,甚至坠了小颗的红珊瑚珠,一看便知不是凡品。

  区区扬州刺史府的表小姐怎会有红珊瑚珠这样的罕见之物?

  景衍心头划过疑窦,可他眼下正急着寻那龙纹玉佩,只是扫了一眼,并未往深处去想,也没有仔细去看那匕首,未曾发现这把匕首是当年西戎送至京城的贡品。

  扬州刺史府自然不可能有红珊瑚珠这样的罕见之物,沈青桠匕首上的这颗珠子是当年东宫库房之物。

  沈青桠初嫁入东宫时,洞房花烛夜景衡遇刺。有惊无险,事后,景衡赠她一把防身匕首,又开了库房让她挑些礼物,只当是给她赔罪。

  沈青桠在满库房的稀世珍宝中,挑了个在她看来最不起眼的珠子。她并不知道,那是红珊瑚珠,是这个时代罕见的物件。

  景衍找了几遭也没寻到那玉佩,只好离开回宫了。

  他离开时,沈青桠昨夜遇见的那人,正守在小院门前不远处。

  景衍一踏出小院院门,便撞入他眼中。

  此时不过清晨,景衍这时走出院门意味着什么,他心知肚明。

  “怎会如此?”他眉心狠折,低低发问。

  枝枝该在扬州安稳度日,怎么会回到京城?又是怎么和景衍牵扯到了一起?

“主子息怒,切勿暴露身份。”一旁的小厮低声提醒道。

  他闭眼压下满心翻涌的恨意,回身藏身在一棵梧桐树旁。  良久良久,待景衍的身影渐行渐远消失在他眼前,他才重又出声。

  “快马加鞭去扬州,查清楚是怎么回事。事无巨细,若有缺漏,提头来见。”声音虚弱低沉却带着股久居上位的不容置喙。

  话落他掩唇猛咳,一阵咳声刚落,便被掌心的血色逼红了眼。

  他这具身子已经是千疮百孔,苟活于世偷生至此,不过是放不下他满心恨意和肩上背负的血海深仇。

  七日后,探子归来。

  两封书信被呈到他书案上,一封是扬州刺史林壑季所写,另一封则是他派去查探的亲信所写。

  他打开这两封书信,从头至尾,一字不落的细细读来。

  半刻钟后,他按下信纸,周身布满威压,眼神冰冷刺骨。

  “着影卫前往扬州,孤要林壑季全族性命!”他唇色苍白,声线低沉,说出的话分外残酷。

  那日他在信尾落款“辰毓”,辰毓便是他的表字,那是生母所起的小字,少有人知。不同于父皇所赐的“衡”字,也不同于求学时太傅所赠之字,这辰毓二字只在幼年时被母亲唤过。

  因此自从宫变逃亡后,他便以辰毓二字与旧部交流。

  景衡话音刚落,房门便被人叩响。

  小厮打开房门,程尚书拄着拐杖入内。

  “老臣求太子三思!”年过古稀的老者放下拐杖叩首于地。

  景衡眼眶微红,质问道:“太傅是要拦我?”

  这程尚书正是景衡少时太傅,两人师生情谊深厚,因此程尚书才会甘愿自毁清名,让景衡以自己私生子的身份入京。 

“林壑季毕竟是您在江南地界的一枚重棋,老臣求太子深思熟虑之下再做决断。”程尚书并不知晓景衡为何如此行事,但自从当年宫变后,景衡处事风格大变,他唯恐他因一时之气行差踏错。 

 景衡冷笑将书案上的两封书信递给程尚书。程尚书接过信后,一目十行的快速看完。

  他紧蹙眉头,双手也跟着颤了颤。他见识过景衡如今的雷霆手段,知晓他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仁义良善的储君,扬州的沈氏更是他的逆鳞,谁碰谁死。眼下这局势,只怕他恨不得手刃林壑季。程尚书心里明白这林壑季是无论如何也保不下来了。 

 “林壑季死不足惜,可灭其全族实在是难以收场。依臣愚见,一把火烧了扬州刺史府即可。”程尚书字字句句都是在为景衡考虑。

  林壑季的族人皆在江南的乡村,全族覆灭动静太大,只杀他满门倒可找个意外出事的名头。

  景衡颔首应允,影卫见状立刻退下去办。

  房中仅剩程尚书与景衡两人。景衡疲倦的揉着额头,虚弱的靠在椅背上,“太傅请起吧。”

  程尚书却并未起身,他咬牙复又叩首:“老臣打您七岁起就负责教导您为君之道,如今虽生变故,但在老臣心中,这天下,唯独您可为君主。老臣斗胆叩请您谨记,为君者,绝不该为情爱所困。”

  他话落,景衡勾唇冷笑,“为君者,不该为情爱所困?呵,太傅有话,不妨直说。”

  程尚书见景衡如此说道,心下更加忐忑,可他仍是硬着头皮把话说出,“事已至此,您不能带走沈氏,不仅不能带走,还要让她为我们所用,眼下她既已在景衍身边,这便是我们最好的一枚棋。”

  景衡猛地扫落书案上的笔墨纸砚,撑着桌沿眼神狠厉的望向程尚书。

  “太傅是要孤献妻来作一场美人计吗?啊?”

  “沈氏非您正妻,她不过是一妾室,古往今来,将妾侍送作礼品的不知凡几。”

  “沈氏于孤的重要性,分毫不少于太子妃,孤容不下此事。”

  景衡话语坚定,不肯让步。

  程尚书见状却并未就此打住,他缓缓起身,向前一步,再度叩首于地。

  “臣的门生有一人是景衍心腹,臣偶然自他口中得知,您这身子就是景衍派人所废。若非是他景衍如此阴毒,您也不会年过而立却只有一嗣啊!沈氏于您固然重要,可您不仅仅是她沈氏一人的夫君,更是皇族正统血脉,先帝爷的嫡长子,你最应该铭记的,是先皇及皇室十余位皇子的血债,是这万里河山落入敌手之仇,是小皇孙年岁尚幼便受尽颠沛流离之苦。”

  他一番话发自肺腑,一连叩首之间额间甚至泛起血色。

  这一句句尽戳景衡心头,他沉默下来,良久良久,才重新开口。

  “太傅退下吧,孤实在是乏了。”声音疲惫至极,又有万千苦楚。 

第10章  

 扬州刺史府起了场大火,一夜之前,满府无一生还。景衍接到奏报时,惊讶不已。

  究竟是意外所致,还是仇家报复?他一时也无法确定此事之因。

  自打上次受伤后离开那处小院,景衍已有半月不曾前去。这段时间西北事务繁多,对于现在的景衍而言,那小院里的人在政事面前不足一提,自然就被他抛在了脑后。

  多亏扬州刺史府的这场大火,才让他想起了,自己带回京城的那个女人。

  她的舅家遭殃,他理应知会于她。

  “安子,今夜摆驾别院。”景衍合上奏折吩咐道。

  安子是景衍身边的内侍,负责在宫中贴身照料于他。而那诚也则是御前侍卫,负责护卫景衍的安全。

  景衍处理完今日的奏章,已是夜半时分。

  外间月色正好,最宜夜探香闺。

  未免惊动宫中,他只带了随身内侍安子和侍卫诚也两人,这安子此前并不知晓自家主子在别院金屋藏娇养了个美人,还纳闷他为何夜深出宫到别院去住去呢。

  三人到别院时,管家和莲香都已歇下。只有沈青桠房中的烛火,隐约亮着。

  景衍勾唇一笑,以为这是她夜夜留上盏灯在等着自己。

  他径直推门而入,安子见自家主子的身影消失在房门前,压低声音问诚也:“这别院怎么亮着灯呢。”

  诚也懒洋洋的答了句:“住着人呗。”

  “什么?!诚也侍卫是说皇上在宫外养了女人?我的天老爷哟,这要是被御史知道了咱们可就得替主子受难了,那宫里的娘娘们可不得剥了我小安子的皮!”小安子既惊又慌。

  诚也扫了眼小安子,语气不屑道:“主子做事自有分寸,何时轮得到咱们置喙,便是宫里的那些娘娘们,也不过是个个无宠空有名位罢了,有甚好怕的。”

  在诚也心里,那些个一年半载也不见得承宠一次的娘娘们,远不及眼前这处院子里的女人得皇帝欢心。且不论是皇帝是否只是贪图美色,但就此前扬州时那股子彻夜折腾的劲头,这院子里的女人,来日的前程,绝不会逊色于宫中的那些个娘娘们。

  景衍刚一入内,便发现这房中的境况和自己的想象大相径庭。

  他以为那女人点灯不熄,是在等他。可一入内就瞧见她睡得四仰八叉。

  这睡姿着实不雅,景衍还从未见过姑娘家睡得如此随意的。他忍俊不禁,轻笑一声后,转身去了净室沐浴。

  净室水声哗啦,沈青桠今夜本就睡得不沉,轻易便被水声给吵醒了。

  她睡眼惺忪的抱着被子坐起,揉着眼瞧了瞧发出声音的方向。

  净室的水声?那想必不是歹人,哪有歹人入室作案先去洗澡的。

  “难不成是那男人过来了?”沈青桠低声轻问。

  房中只有她一人,自然无人答复。沈青桠起身往净室的方向走去,她赤着脚往前走,倒没什么声响,加上净室内的水声,也完全盖过了她的脚步声。

  待她到了净室门前,推门而入时,净室内的景衍才发觉有人靠近。

  他微微顿住舀水的动作,唇角勾起,眼神邪性勾人,假作不知的模样,继续动作。

  沈青桠走到净室的屏风后,瞧见了景衍的身影。她暗道,果真是他来了。

  这半月来也没个动静,若不是管家尚且留在这里,她都以为他这是厌了呢。若非他上次半夜出给她吓了一跳,她也不会害怕到夜夜亮着烛火才能入睡。结果他这罪魁祸首倒好,竟然这么久也没过来看她。沈青桠咬唇在心底骂着他,面上也带着几分委屈。

  她心里不爽,侧身到了屏风旁,越过这净室的水雾之气,瞪了景衍一眼。

  只这一眼,怒气便消了大半。

  无他,只怪眼前的男子太过妖孽。

  沈青桠此前与他云雨一番之时中了合欢香,那时只顾着解了自己身上难耐,压根就没仔细瞧过景衍。

  今夜,才算是真正瞧清楚了他。  明明是个男子,却肤如凝脂。一身皮肉白净如玉,偏偏又不显半分阴柔。身上肌肉线条匀称却并不夸张,让人觉得既有力量又不突兀。几处伤疤在身,却并不可怖,反倒平添几分男子气概。

  沈青桠之前一直以为,自己当初拉他解毒,是对他那张妖孽的脸起了色心,今日才后知后觉明白,她怕是不止对脸起了色心。

  她犹沉溺于美色之中,眼前人却突然侧过身来,景衍的那张脸就这样映入沈青桠眼帘。他见她呆愣着看着自己,唇角的笑意愈发大了,临了甚至朗声长笑出声。

  “怎么?枝枝这是看呆了?嗯?”景衍声音低沉,却又带着股子莫名的风流气。

  沈青桠听他出声才回过神来,暗骂自己好没出息,当年在娱乐圈也不是没见过长得好的,怎么眼下这般没出息。

  当初她也算是男神收割机,合作过的男星哪一个不是大众男神,怎么眼下竟这么没出息,硬是瞧个男人瞧呆了。

  确实,她当初遇见的那些,若单论外貌不比景衍差上多少,可他们身上少了景衍那份气势,也没有那股子睥睨天下的自负狂傲。

  “过来。”景衍沉声唤她。

  沈青桠脸颊微红走了过去,她方才起身下榻时,裸着双足就过来了,就连身上的衣物,也是睡前为图凉爽,特意换上的薄纱。这薄纱本就轻透,她睡下又有不大老实,早就被拉扯的散了六七分。

  当下的她,身子半遮半掩,衣衫凌乱不已,一双玉足又赤裸着在景衍面前。此情此景,于素了许久的景衍而言,也是万般勾魂。

  沈青桠人刚到近前,就被他扯了腰带揽入池水。

  这处是温泉泉眼,水温本就发热,她脸上的绯红也被熏得愈发重了。

  “穿成这副模样来净室寻我,莫不是这段时日冷落枝枝,惹得枝枝情不可耐了?嗯?”景衍这话,只差直言她耐不住深闺寂寞了。

  这话若是听在寻常闺秀耳中,怕是要害得人家羞臊不已。可沈青桠却不是这个时代什么寻常闺秀,她啊,向来是个随心所欲的性子。

  被困在这个世界里百无聊赖,眼前的男人生得合她心意,正好能做个调剂品。 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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